“就喝了小半碗鸡汤,那叫吃饭嘛!这孩子过去没少挨板子,可是每次都没耽误吃饭,这次肯定是病了。”说着说着尚汐就哽咽了。
万敛行皱起了眉,“不就是发烧吗,太医并未看出其他毛病,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太医也不是万能的,这孩子肯定是病的厉害。”尚汐语气笃定,情绪焦躁,神色不安。
万敛行看看尚汐,再看看程风,见二人的神态都差不多,他也受到了影响,赶紧对身边的人说:“摆架太子府。”
太子府几个人平日里来的都少,大家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孩住的府邸是那样的清冷,清冷到让人可怕,死气沉沉的太子府仿佛没有生气,还没有一个普通人家看着热闹。
天色渐晚,程攸宁的屋子里面早早的就亮起了灯。
没什么气血的程攸宁无力地把脑袋搭在银枕上,尚汐见了当即抱起程攸宁哭了起来,“儿子,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哪里不舒服啊,你跟娘说,不要吓唬娘啊!”
被尚汐这样一抱程攸宁屁股吃痛,他倒吸一口冷气,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娘,哭什么。”
尚汐紧张急了,这孩子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七翘八裂的添了好几处口子,顺和口子渗出的血,干涸了又裂开,裂开又出血,看着就让尚汐心疼,这还不是让尚汐最为担心的,她担心的是程攸宁是否得了什么厉害的毛病,这孩子可比以前轻多了,“攸宁,这才两天没见,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病了?你倒是跟娘说啊!”
不是尚汐夸张,这孩子真的瘦了好多。
“娘,别哭了,你不会以为孩儿要死了吧,孩儿没事,死不了,就是有点累。”
“跟娘说,哪里累?”尚汐的手在程攸宁的身上四处的检查着,摸摸身板又摸摸四肢手脚,都是好的。
这时就听程攸宁悠悠地说,“心累。”说完这话程攸宁还把眼睛闭上了。
“心累?”尚汐把手放在程攸宁的胸口上,也摸不出什么,“心怎么能累呢?心累能是心的毛病嘛?”
乔榕在一边帮腔道:“自从殿下的老师被革了太子太保一职,太子就喊心累。”
万敛行已经站在这里观察一会儿了,听了乔榕的话,脸彻底的黑了,他厉声道:“攸宁,你装病绝食就是因为朕革了黄尘鸣太子太保一职是吧,你长本事了,都会跟朕玩心眼了。”
程攸宁侧头一看,假装才看见他小爷爷,“小爷爷,您也来啦?”
“你装病绝食,把你爹娘吓的神色慌张,魂飞胆裂,我们能不来吗,以后再使用这等小把戏,朕直接停了你的饭。”
程攸宁还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孙儿真的心累!”
程攸宁的小把戏是吓不住万敛行的,但是能吓到她娘,他这条小命,她娘紧张的很,就听尚汐道:“小叔,这孩子绵软无力,真的病了,你们看啊,攸宁这小脸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说着尚汐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来,“小叔,你给黄尘鸣官复原职吧,这孩子再不吃饭就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