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遇上什么危险吗?”
尚汐受到韩念夏的影响,她像一个被害妄想症的人一般,眼睛跟做贼一样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什么时候这里出现了这么多的流民啊。
韩念夏很紧张,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这都是从大阆逃来的流民,他们抢东西的,我被抢过,差点伤了我。”
“你说他们是大阆来的?”
尚汐不可思议地又用眼睛瞄了一圈周围的人,那些人就席地而坐,眼睛盯着一个刚出城的人,也包括他们几个女子,被一群陌生人这样评估打量,尚汐的心里也变得不安起来,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保证自已的安全。
“我们进入奉乞的地界时,好多大阆的百姓都争相想要混进奉乞,我们路过柴州的时候,柴州的大街上就有好多大阆的流民,不过有他们的地方都不太平,那些穷困潦倒的饥民,难民,哄抢粮食,窃掠货物,每日都有大量的官兵在大街上镇压。”
“他们怎么进入我们奉乞的?”
“想进来还是有好多办法的,不过进来的是少数,表嫂你去入关的关口看看,全是流民,他们冒死也要进奉乞,因为奉乞太平,在这里要饭都比在大阆活的好。”
“这叫什么话,他们的家和田产都不要了嘛,大阆那么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吧!”
“表嫂,哪有什么容身之地啊!他们的家早被官府盘剥的一干二净,至于那田地,不要也罢,旧税繁重难以负担也就算了,旧税之外还加新税,我是他们我也跑,在那里容把命搭上。”
“加重旧税,又征新税,百姓肯定叫苦连天,不过得让他们活啊,否则物极必反,会引起暴乱,伤亡更多。”
“表嫂,大阆已经四处暴乱,这些人已经被逼入绝境了,能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都不好说,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些为好,我路过柴州的时候,柴州十一城,都被这些人弄的不太平了,他们见东西就抢,四处闹事,官府的人马一天天在大街上巡逻,盯的就是这些人,我们进城里面吧,这里是皇城,把守森严,他们轻易进不去。”
韩念夏的样子是真的很怕这些人。
尚汐倒不急着跑,她听了韩念夏的话甚至还为这些难民担忧起来:“可是把这些人拦在门外也不是办法啊。”
韩念夏指着一个刚出城的马车道,“表嫂你看见那辆拉粮的马车了吗,只要有一个人动手,他们就会蜂拥而上,把人家的东西一抢而空。”
“真的假的?光天化日,皇城脚下,城门口还有守门的一众小吏,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抢?”
韩念夏把自已的身子躲在了尚汐的身后,“表嫂你看啊!”
这些人就像是蓄谋好的了一样,出城的人那么多,被盯上的只有那辆拉粮的马车。
此时就已经有三个人冲着马车走去,好像还和车夫说着什么。
他们离着有点远,也不敢贸然靠近,所以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能看到车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