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夺过他爹爹手里的大草帽,给自已扇风,不知羞耻地说:“那丢什么人,孩儿不偷不抢的,属于劳动所得。”
“确实不丢人,不过你弄出的风筝事件风卷云涌,你刚刚险象环生,就不能老实一点吗,你就不能爱惜爱惜自已的羽毛吗!还有,这里的人这么多,这么杂,出门为什么不多带两个人,就带了一个乔榕还被你派了出去,你这小脑袋瓜里面都是怎么想的啊!”
“爹爹,那不是还有我先生宋挺之和他的儿子宋千元嘛!”
“哼!”程风都被程攸宁气笑了,“你也不看看你那老师什么腿脚,就他那腿脚遇到事情他自已都跑不了,他能保护得了你吗,还有他的那个儿子,瘦不拉几的一看就没张开,有没有自保的能力暂且不说,你没察觉出他很不待见你吗。”
“爹爹看出他不喜欢孩儿啦?”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就你傻乎乎地不自知,还时不时地叭叭跟人家攀谈。”
“孩儿看出来了,这人欠我一只蝈蝈,我得好好遛遛他,这个宋千元和他爹一样,清高孤傲,自命不凡。”
程风不轻不重地在程攸宁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学生这样说自已老师的,爹爹提醒你,不能身居高位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不可失德。”
“孩儿知道,孩儿不过是就事论事。”程攸宁扬着头把自已的嘴巴往程风的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这位先生性格极其古怪,孩儿昨日去宋府拜师,刚巧听到我先生有辞官的打算。”
“宋挺之要辞官,不能吧?”程风不相信有这么傻的人。
“真的,孩儿能跟爹爹说这等假话吗,孩儿亲耳所听,错不了。”
“他这个上林令得来不易,险些也卷进你的风筝事件里面,目的就是求官,有官怎么还不打算做了。”
“我先生宋挺之有打算参加科举考试。”
程风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劳作的宋挺之,“嫌弃官职低可以骑驴找马啊,辞官不是多此一举嘛,科举那么容易脱颖而出嘛,他这样腿部有疾患的能参加科举嘛。”
“过去不能,但是小爷爷为了招贤纳士,放宽了政策,正在修订法令,以后只要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可以参加科举。”
“这不错啊,机会平等,既然甘心走科举这条路,说明你先生宋挺之是有真才实学的。”
程攸宁跟自已爹爹抱怨道:“他有没有真才实学孩儿可不知道,孩儿已经在他的带领下抡了两天的锄头了,再这样下去,孩儿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
看着程攸宁干劲十足的,其实他才不想干这苦活累活呢。
“农民怎么了,你是太子,不要张口闭口就把人分出三六九等。”
“孩儿可没把人成三六九等,倒是那个孤傲的宋千元,非常瞧不起我们这些商贾出身的人,他还跟孩儿说,他也要参加科举考试。”说完程攸宁还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他年纪不大就知道上进,你该好好向他学习才是,你咯咯咯地笑什么!”程风一下子就对宋家的父子改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