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退下,第二场上场的是早在一边怒目相互瞪视的沈耀和赵科。
沈耀当先上场,待赵科刚刚走进便道:“我兄弟现今到底怎样了?是被你关在何处,还是?”
赵科也不看他,抱刀冷笑道:“他是死是活我怎知道,走失了人口你应去报官,你来报我作甚?”
沈耀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好的很,进招吧。”说罢抽刀虚劈,摆了个架势,只待赵科进招。
赵科也不客气,恶狠狠的朝沈耀顶门便是一刀,沈耀展开追风刀法,两人便斗在一处。
若是说刚才袁震天和肖德延是比武较量,那现在的两人则是比武判生死,刀刀狠辣,刀刀取的是对方要害。
高手过招本是在瞬息之间便绝胜负,可这二人刀路都是刚猛一路,刚才又动过了手,对对方家数早了然于胸。两人于武功上的造诣又都是相当,你来我往斗了五十余招未分出高下。
虽有数次刀招都是擦肩或擦着头皮而过,已经惊险到了极处,但都被两人化险为夷,观看的双方虽然都盼自家获胜,但也同时暗赞对方功夫了得,此前当真不该小渺对方。
又斗到七十余合上,两人刀法越来越快,招数越来越险,两人身上腿上都微微带伤,那沈耀更是杀红了眼,本来他兄弟沈跃生死未知,这次从塞外来到福建千里迢迢之下还受了这样一番窝囊气本就无处发泄,自己平日在阴山派中威望甚重,这次连自家兄弟性命都保护不周全,还遭人这等奚落,这口气还怎能咽得下去,故而招数越来越狠,逐渐进攻多于防守。
两人都非易与之辈,那赵科也是当了十余年的巡捕都头,不敢说曾拿下过多少江洋大盗,就延平府方圆百里内的盗匪都无一是他对手,黑白两道都敬他三分,今日里遇上这沈耀久战不下已是平生罕有,眼见他更有拼命之势,自也怯了三分,只得全力与他相拼。